一炉沉香,焚着夜的宁静。
一声清啸,穿云裂帛打破。
一张脸谱,做尽喜怒哀乐。
谁是青衣舞水袖?泪眼婆娑。
谁是白衣工谋计?心思绵密。
又招惹谁生怨怼?化魔嗜血。
兜兜转转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恩恩怨怨。
锣鼓停,帷幕落,也该有个结果!
是悲?是喜?
眼前女娇娥,小生打扮好俊俏。嫉恶如仇将袖一扫,横眉冷对:“穆风,少惺惺作态攀亲戚,这儿不欢迎你。”
他笑得沐春风,温柔而又渗人,口蜜腹剑当属也。故作痛心模样,叹道:
“可真教人伤心矣,小安歌不唤我声姐夫,也便罢了。今日还这般张牙舞爪,当年真真是白疼你这丫头了。”
话说得又哀又怨,恍若她才是个十恶不赦,狼心狗肺的无情人。
她是怒极,目光微含凉意,只指着他喝道:“穆风,休要提当年,若非是你助纣为虐在先,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。”
明明是咎由自取,活该的报应。她虽非云泽百姓,却也从书中了解,苍术做乱引得生灵涂炭,民生载道。
穆风却是不为然的模样,反道笑得愈发地温柔,若非安歌早已见过他丑恶嘴脸,才不至被他的表想所迷惑。
安歌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,她的目光冷如利刃,往事桩桩件件,无不让她恨入骨髓,披着羊皮的恶狼,从始至终都居心叵测,该叹枉然的是她!
枉费她还曾以为,姐夫是个温柔体贴的良善之辈,姐姐她也算嫁对良人。
彼时的他虽不良于行,却也将月落治理得井井有条,族里也渐渐将他当成自家人,可是……是他辜负了姐姐,辜负了月落。
安歌冷笑一声,声声含怨,字字泣血,替着枉死的姐姐控诉着:
“穆风,是我姐姐好心救你,痴心待你。你若能思量她半点好,不拿我族人做利器,不执意报仇害人。我姐姐已身怀六甲,又怎会跑到宛丘去阻止你,她又怎会成了薄命红颜早早归西!”
烛火摇曳,恍若听见那琴声渐起,窈窕淑女缓步而来,是他的妻,温柔的妻。
他看她面含悲凄,朱唇轻启间,只寥寥几句,便已是寸段肝肠,原来早已恨他入骨。
穆风竟一时愣住,缓缓地垂下手中的长鞭,似乎想去拥抱什么,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。
怔怔地看着她,神色慌张得犹如失落的孩子,口中喃喃地念叨着:“素素……”
他的素素,是这世间唯一真正爱他的人了。
不要恨,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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