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教楼的分布是一，二，三层是高一高二的教室，每个楼层都设有老师办公室。
然后整个高中部只有高三先上课，高一二的老师就先待在总楼没过来。教学楼的二三层就空了下来，除了个别老师需要来拿东西，不然很少有人经过。
黎阳揣着抢来的烟和打火机，走到二楼东侧的楼道上，站在死角里，如果不是存心来检查的，一般不会专门伸头去看。
把烟叼在唇上，黎阳低头点上火，然后抬起头吸了一口，一个人静静地听着楼上热闹的声音，吞云吐雾。
雾气萦绕上那还似青葱的脸庞，下巴，鼻子，眼睛，模模糊糊的，既然衬出一种属于成人男性的硬朗。
黎阳有烟瘾，以前偷着抽的时候被学校发现，被强制戒过，现在……嘛，没人管得了他。
……
“沈钰，你哪同桌挺高冷的啊。”
一下课，除了要上厕所，拼着几分钟时间也要去浪的，其余的都趴在位置上不愿意动弹。
一个同班同学，跟沈钰比较熟的，今天没看见黎阳在位置上，终于可以来跟沈钰搭话了。
沈钰手托腮，神色散漫，心不在焉的想了想，回答，“啊…是挺高的。”
“……”这人怎么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啊，楚泽无语，说，“我看你最近也不得劲，怎么回事？”
“还能怎么回事，”沈钰认真敷衍，一字一句拖长口音，“快高考了，压力大啊。”
压得脊梁骨都快弯了，他心里补充了一句。
正跟知识斗智斗勇的前桌闻言回头，憋着一张被物理狠狠虐待过的脸吐槽道：“您老人家学艺术的，压力大个山梨。”
“毕业以后就是无业游民了，提前减压懂不懂。”沈钰说。
“想太远了哥，快多看点书。”楚泽说，“争取考上中央美术学院，以后当一代画师，”他这么说着，眼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同学成为一代名师，能和名师做同学，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。
望子成龙改成望友成龙也没毛病。
这次轮到沈钰一言难尽了，他都没这么自信过。
“说起来，你打算考那个学校？”
楚泽毫不犹豫的回答，“华侨，离家近。”
沈钰点头，“那挺好了。”
“你们都选了好？遭了遭了！那我要选什么学校。”林建成也是沈钰的前桌，抱着脑袋衰嚎。
沈钰蹙眉，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头戳离，一双桃花眼溢满嫌弃，说，“长得丑就别作模作怪的，清华北大你看你想上那一所不是妥妥的？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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