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俊凯指挥着军队厮杀,快马加鞭不顾一切的冲到城下,那人身上的琼花戏袍已经染成红色,显得刺目。
花泠汐看着身着战袍之人恍惚的身影流下眼泪,却笑不出来,五脏六腑都叫嚣着疼痛。
他扔掉手里的长剑下马,将那人抱在怀里,不断擦拭着花泠汐口中流下的血,怎么就是擦不干净。
“泠汐,别哭了,别哭了啊……”
她的意识开始涣散,却拼着最后的力气在王俊凯耳边细细的讲:“俊…凯…,其实戏子…戏子有…情、只是将军…未曾相信”眼泪模糊了花泠汐的双眼,那只沾满鲜血荡在半空的手颓然落下,那双水剪秋瞳再没了光彩。
王俊凯猝不及防觉得心口钝痛,似是一把长剑刺进心里。
他低头笑笑,冰冷的手指抚上花泠汐的脸颊,似是疼惜的拭去那秀气面孔上的班班血迹,竟红了眼眶。
雨俞下俞大,昔日粉黛眉眼的戏子被征战四方的铁马将军抱在怀中,雨水打在单薄的身子上,他却不会再瑟瑟发抖。
身后大军已经攻破城楼,呐喊厮杀。
王俊凯抱着那人从万千将士尸骨中站起,像是哭了,失神的哑着声音笑道:“泠汐,我带你回家了,我带你去种花。”
那一年将军府里桃花灼灼,站在树下眉目清秀的女子说喜欢琼花,那将军道,好,那就种些琼花树。
“将军待人这般温柔,不见得对泠汐温柔几次。”
“你不配”
直至怀里的人没了生息,他的内心才开始挣扎。花泠汐那么喜欢他,从未有过一分要求与尊严。
浪子无家,戏子无情。
花泠汐无家,花泠汐有情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为何叫花泠汐呢?”
那戏子画眉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大概是希望我活得不畏强权罢,可我总觉得是穷途末路。”
台下的将军喝着茶水看台上戏子如画。
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打打,花泠汐,穷途末路。
……
少年轻轻用药膏给他涂抹红肿的嘴角,小孩半边脸肿得通红“你喜欢唱戏吗”
“不喜欢,可师傅说我要活下去就必须学”
…………
王俊凯冷冷一笑:“世间的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爱你花泠汐!”
“哦?那王将军很有信心”
那戏子回眸嗤笑,似是不屑。转身之际泪水却落在地上似莲花绽开,摔成几瓣。
…………
花泠汐穿着戏袍迷茫的站在雪地,仿佛看见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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